“杜航!”

    成安素从未想过自己能发出这样的声音,这种时候哪儿还姑上拿不拿被子,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了楼梯,直冲杜航面前。

    “杜航,你是不是伤着了刚才?”嘴上问着还不够,成安素干脆把他整个人从沙发上拉了起来,卡着他的肩膀,让他在自己面前转了两圈,确认没有什么伤口后,成安素松了口气,可低头的瞬间,她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因为在杜航的家居服上,同样也蹭上了血迹。

    寻着血迹一路往下,成安素的目光越过沙发,越过客厅,最后落在了楼梯上。

    她的视力不是很好,但仍旧能看到最下面一节楼梯上的那几滴血迹,喉头的软骨上下滑动了一下,成安素低下头去摸自己身上,果然,在左侧臂后侧的衣服上,摸到了一处湿软的位置。

    她连忙把袖子挽了起来,这才发现山的竟然是自己。

    口子极长,几乎横跨她的整个臂,此时倒是不往外冒血,因为刚刚袖子抹过的关系,甚至伤口上的血也不多。

    能看到里面浅粉色的伤口。

    杜航显然也愣住了,酒立刻醒了大半,他的眼睛快速眨了几下,站起来就要给成安素去拿药箱。

    没想到成安素就算看到自己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仍旧留了一般的注意力在他身上,还没等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成安素干净利落地一下将他摁了回去。

    “你别乱动了…”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其中还藏这些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你别乱动,”又重复地叮嘱了一遍,语气更加坚决,“我去把伤口处理了,然后给你拿毯子,你别动就好。”

    得到了一个略带迟疑的点头,成安素这才站直身子,护着自己的胳膊绕过茶几,走到了餐边柜旁边,在最下面一层里,有一个不的药箱。

    单手拎出箱子后,成安素坐在地上一个、一个地将上面的卡扣打开,每一次用力,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肌肉和骨骼在向她提出抗议。

    好在里面有双氧水,不至于需要她咬个毛巾才能用酒精给伤口消毒。

    “……是去医院吧,伤口太深了,最好能打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