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救下川业的红包一样,一到目的地都会有所提示。

    田昕没走几步到了街上,便见几处都有异样的光芒,进去一探寻,大大小小几间都是粮店。

    虽说冬日粮价相对不稳,但半日里就换了几次价格的,仍是不对劲。

    考察一番下来,田昕心头已有模糊的想法,转身欲往西边高处去,刚到店门口,迎面有人喊住了她。

    “川老板!”来人喜道,“你怎么在这?”

    男子虎背熊腰却是一袭银白温文长袍,笑容热情、不见城府,煞是可亲。

    田昕定睛一看,是之前认识的京城第一酒楼老板胞弟富年,拱手招呼:“富公子,好久不见。”

    “川老板客气,您今日在此……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也接到九公子的邀约,正巧,兄长我做半个东道主,咱们可一同前往。”憨厚公子富年说着便抓住田昕的衣襟往他的马车去。

    “富公子,慢着……”田昕着急要把手撒开,奈何富年这人以性格耿直和一身蛮力闻名。

    富年半点没感觉到田昕的推拒,自顾自说:“说起来,多亏川老板之前的好主意,推荐大哥开了拍卖会,父亲见我这次办的差事不错,才肯让我回扬州老家过年。

    对了,川老弟不是说想多认识各地富商,冲着这次聚会,一定能见个齐整。要不是大嫂快生了,大哥没空出门,还轮不到派我去参会。”

    田昕当初不知道富年性子如此单纯,白白浪费了一个红包,但好歹是和扬州首富牵上了线。

    就冲富家养出了这么个铁憨憨,没几句话就将自个儿刨个底掉,两句间她就成了“川老弟”,也幸好富家大哥争气,没枉费她的心思。

    “各地富商”四个字确实留住了田昕的脚步,而且她拿富年这样的天然系没有办法,招呼着一旁呆愣的梅怡上了马车。

    不怪他人惊讶,冬日并不是到扬州游玩的好季节,但作为明清两朝财富、资本的高度集中地和最大的金融中心,这场聚会倒是没来错。

    天下第一楼里,几位演唱者淡妆长裙坐在台中,齐敲瓷盘,唱着曼妙的特色清曲。

    几张红木圆桌摆上牛皮糖、扬州饼、鸡丝卷子、千层油糕……样样精致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