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谢又问:“你为什么恨我?我们之前根本没有任何交集。”

    郁淮想了想,道:“准确地说,我不是恨你。我恨的是,这世间的不公。”

    花无谢:“这世间到处都是不公,你就算愤愤不平,也不该怪在我头上。可我在边城一露面,你就对我的身份了如指掌,还处处针对——”

    他试探一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抢了本该属于你的‘公平’?”

    “啪嗒”,一滴雨从屋顶漏下来,滴在郁淮后颈,凉意弥漫。

    郁淮皱眉,朝旁边挪了挪。

    花无谢继续道:“据我所知,你曾是鬼阴刀路白雀的徒弟,后来和路白雀去了鞑靼,是什么样的‘不公’,竟然能让你弑师叛|国?”

    郁淮不答。

    花无谢看着郁淮:“你对无父无母这件事十分敏感,该不会,是我抢了你的父母吧?”

    郁淮仿佛被击中心事,神色陡然一冷。

    郁淮的反应在花无谢意料之中,却又让他更加不解,他分析道:“我的确是花家的养子,花家也的确曾经有一位真正的‘二少爷’,但听娘说,那个孩子出生没多久便夭折了……难道那个孩子没死,就是你?”

    郁淮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接下来要做的事。”

    花无谢道:“你接下来要做的事?你帮助鞑靼抢夺宝藏,提升两国战争的难度,会让更多孩子‘无父无母’。”

    郁淮冷笑:“花二少如此心怀天下,不愧是堂堂白衣城主。不过,真是可笑——”

    他缓了缓,看着花无谢,道:“你师父是被朝廷逼死的,你还能坦然为皇帝卖命,就算中了莲蛊,你也不至于连是非都不分了吧?”

    花无谢神色平静,“我做的事,不只是为了朝廷。”

    郁淮见此,心中确认了莲蛊的药效——花雨庭和傅红雪一样,曾经都是花无谢的软肋,但现在他提到花雨庭的死,花无谢却毫无反应——这朝廷用来控制白衣城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