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息旸身边,然后蹲下来,把毯子覆在了他的膝盖上,道:“你手下怎么回事,也不知道给你盖一下?腿上有伤的话,就更不能冻着,这样不利于……”
他想说康复,但又不知道息旸的腿究竟坏到了哪种地步,还有没有康复的可能,只能把话咽了下去。
息旸笑了起来,他笑起来很好看,甚至有几分孩子气,他弯着眼睛点头:“嗯。”
蹲在外面的文琳琅竖起耳朵,低头看了看怀里抱着的小毯子,暗道冤枉,慎王殿下也就是每次来见您的时候才故意不带毯子,在您看不到的地方,他把自己照顾的可好可好了。
恬期推着息旸朝门口走,息旸的轮椅刚出来,文琳琅就急忙提着灯笼站起来,还没看到恬期,就见慎王侧目,弹指之间,他手中的灯笼瞬间熄灭。
文琳琅被隐藏在了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恬期走了出来,他推着息旸向前,道:“你手下那个文先生呢?”
“宫里很安全,便没有让他跟着。”息旸说
:“虽是下属,但也不好夜晚叨扰。”
恬期想起以前别人对他的评价,眉头又皱了皱,心中越发同情。
倘若息旸身体康健,凭着这副性子和智谋,定是皇位不二的人选。
可惜的是,天下不可能会交给一个疯子来统治。
到了天牢之后,息旸只轻轻露个脸,恬期便一路畅通无阻。
恬院判十八岁跟父亲一起入宫做太医,到了如今,也有近六十岁了,他头发花白凌乱,没有跟晏相关在一起,一眼见到恬期,脸上难掩震惊。
当即跳了起来:“玉颗儿,你怎么过来了?你弟弟呢?”
或许是因为晏恒伊年纪最小的缘故,不管是恬家还是晏家,都对他十分重视疼爱。
“都这个时候了,您不问问表哥他们,怎么还在想恒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