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温琢玉也知道咋了,定是沈麟的杰作,他自觉让到一边去,目光死死盯着脸色煞白的沈幼之,脸上难掩笑意。

    “沈少主拿剑坎的,就砍在大腿上,流了好多血。”

    在人声中温琢玉擒笑离去,暗暗给沈麟666,这比昨夜那一棍子更让他舒坦。

    回到问心堂,他问柳芳歌可要继续跪着,柳芳歌看他一眼让他滚去上课,急匆匆走了。

    “这个沈幼之真是令我叹为观止!沈麟都拿剑追了,他那嘴也没停下来,胡说八道,听得我都想揍他。沈麟没把他一条腿卸下来算他沈幼之走大运。”

    最后一节课还没开始,先生没来,堂内议论纷纷。温琢玉做回座位上,看了一眼沈麟的位置,也不晓得沈麟会面对怎样的责罚。

    “以前只听说沈幼之风流,宿青楼,喝酒听曲。近来瞧他当真风度翩翩,少年之身,已有风华绝代之感,用玉树临风形容也不过。只是……只是没想到他这人胡说八道起来够呛人。连让沈宗主去捧星宗提亲这话都说出来了。”

    温琢玉恹恹的盯着苏绾绾,因为是背对的原因,看不着她是怎样的反应。可能自己的目光过于炽热,苏绾绾回身过来,冷清的眸子盯着他。

    “……”

    “你上次送我的药,我尚未用完。”苏绾绾将小药瓶放在温琢玉桌上,完了立刻回身。

    上次苏绾绾因为站出来为温琢玉与沈麟作证也被柳芳歌罚了,出于感激个愧疚温琢玉特意去找温雪臣讨化瘀的膏药,当时出了事,后来又去讨了来托温钧给她送去。

    苏绾绾是女孩子,不像男的皮糙肉厚,跪一上午膝盖肯定受不了,若是再留下点痕迹就更不好了。所以,温琢玉执意要给她。

    没想到苏绾绾不曾用完又给了他,捏着冰凉的药瓶,温琢玉莫名有点感动,眨巴眼睛想跟苏绾绾道歉,抬头时瞧见褚江惑立在不远处,正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东西。

    从温白那出来没见着褚江惑的时候,温琢玉还有些许失落,猜想他定是同白清羽走了。回到问心堂却不见他们二人,他也不问,直到此时此刻,四目相对,相对无言。

    堂上的议论声夹在他们之中,犹如无形的一双手将他们朝着反方向推开。

    一堂课下来,温琢玉心神不宁,先生说了啥一个字没听进去。想着熬到下课,再去找褚江惑试试。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