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凌则文却突然开口了，深沉浑厚的声音在厅中响起：“王丽，你不可能是凌夫人，永远都不可能。”
除了他的妻子，没有任何人会成为凌夫人。
女人最终被拖走，厅中的混乱和骚动也渐渐停歇下来。只有少数几个相熟又素来喜欢八卦的人还在小声讨论着这个女人的来历。
凌则文当着这么多好友和生意伙伴的面，在大庭广众下说出了“不可能是凌夫人”这样的话，无疑是将自己的私生活袒露在了大众面前。
即使是在利益和名声的面前，凌晏的妈妈赵茹仍然是凌则文不可触碰的底线。
不知不觉间，凌晏松开了揽在殷以煦腰间的手，朝着凌则文的方向走了几步。
殷以煦看着凌晏的后背，觉得他这时就像一只怒不可遏的野猫，弓起脊背竖起毛，好像下一秒就要张开利爪冲出去一样。
吕卓他们赶紧跟了上来，低声在劝着凌晏什么。毕襄站在凌晏的身边，他有节奏地一下一下抚着凌晏的后背，给凌晏顺着气。
殷以煦想去看看冯曼青的伤，便越过凌晏他们一帮人走到了冯曼青的面前。
冯曼青泫然欲泣，只画着淡妆的脸上变得苍白一片，看上去受到了不少惊吓。殷以煦看见冯曼青脸上的那个巴掌印依然清晰可见，在她白皙皮肤的衬托下越发明显。
他隔着一步的距离问道：“妈，你没事吧？”
冯曼青轻吸了一下鼻子，说：“还好，没什么太大事。”
见冯曼青心情状态还比较平稳，殷以煦放下了心来。
心才刚刚落到实地，殷以煦就听见凌晏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凌则文，你还不嫌丢人吗？”
冯曼青的旁边就是凌则文，殷以煦能清楚地感觉到凌则文周身的气息冷了下来，脸色也瞬间变差。
“凌晏，你怎么跟我说话的？”凌则文松开了揽着冯曼青的手，朝着凌晏走近。
凌晏一身墨黑的西装，精硕的身材将整个西服的边边角角都撑了起来，一米八几的个子站在凌则文的面前也毫不露怯。父子两人都怒视着对方，在众人面前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