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林敛熙眼眸盯着虚空处,“那天清早,我去买油茶,然后在转角处看到鹭羽与人搭话,她们好像在说什么北斗、生辰之类的,没听清楚……”
她低垂着头,沉默分秒后接着说:“后来,有个背着行囊的人,来向我问路,还问我生辰可是二月十五,我刚一点头,接着就被打晕了……”
林缎青强忍怒意,想起那个被她砸开了瓢的小厮,心道果然没冤枉他。
殷寻醉在一旁忽然问:“熙儿与鹭羽同年同月同日生?”
“是。”林缎青满腔怒火,“拐走他们的人,定是做了邪门歪道之事。”
“鹭羽是怎么死的?”殷寻醉及时补充,“若是难说,便可不说。”
“她被扔进了药鼎里,”林敛熙神色和平,似是在说一件与她无关的事,“屋子里很热,好像能把人烧化……”
药鼎,又是炼药。
殷寻醉背过双手,舒张的十指渐渐握紧,本不信命的他,此刻也被迫相信一二。
“后来,我想逃跑,被人抓住,扔下山。”林敛熙摇摇头,“醒来就在这儿了……”
“好熙儿,”林缎青将她抱紧,“快点忘了吧。是娘没守好你……”
“阿娘,你看我,”林敛熙抬手擦去林缎青脸上的泪水,“我没事。”
林缎青以视线轻抚过林敛熙脸侧伤疤,说:“娘一定会治好你的。”
“嗯。”林敛熙扯起未受伤的那一侧唇角,回给林缎青一个安心的笑。
想起来时跟殷寻醉说过的话,林缎青嘱咐道:“熙儿,这段时日坊中人多眼杂,你且先留在此处,待往后,娘找到时机,再让你顺理成章地回去。”
“好。”林敛熙没问因由,回答的十分懂事。
这一留,就过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