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又躺在第一次醒来的护疗椅上,四周空荡荡的,既没见着星传,也没看见李斯。
“别找啦,他们刚去下头做体检,一时半会回不来。”
“阿翠?”
护疗仪瞬间暴躁“不准叫我这个名字!”
李秋慌忙摆手,又想到她可能看不到,略带尴尬地将手收回身侧,“不是,我这不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么?”
“哼!”护疗仪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很令她生气的事,所有探测线一同漂浮到半空,线丝末端的探贴上电光“噼啪”,把困在中间的李秋吓得努力攒紧身子,生怕一不小心给电着。
“怎么了?谁惹您这么生气?”
想到之前正是自己将那些探测线给挣断,李秋不由得心虚。
不过还好护疗仪并没有注意到这件事,她只是恨恨道,“江河日下,世事无常!就在四年前,我还是个冷酷高端的护疗仪,就连身份编号,也是贵气十足的hlc00。
对了,你以后就叫我吧,整个第一实验室只有我和一楼那个扫描仪百花羞的编号后三位相同,应该不至于叫混。”
说到这里,护疗仪不知怎么忽然又开心起来,李秋周围的探测线也跟着在半空中跳了一曲波浪舞,“想当年,就连塔克国王子率然见了我也得恭恭敬敬的,生怕一不小心伤着我。
但谁能想到,前后不过才短短两年的时光,一切都变了……”
的声音渐渐低落,李秋四周的探测线也随着主人心情纷纷垂落回各个凹槽内,发出悠长一声叹息。
“自从那个hlf一被发明出来,我的日子就开始天翻地覆,先是被扔在中央研究室角落呆了一个月,接着又被迫接受各种各样的探测线往我身上怼,最后,他们竟然直接对我强制休眠。
就当我以为自己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的时候,有一天,我们实验室最温柔的程序师邹淼突然将我唤醒,告诉我他们要将我送去第一实验室星传手里,我当时真恨不得自己就这样一辈子休眠下去,至少也比落到星传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手里要好!”
“名不见经传?”李秋觉得奇怪,在李斯的嘴里,星传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塔克星系最前列的科研人员,怎么落到护疗仪嘴里,他就成了半点不出名的“小子”?
“那当然,要不是他的父亲,四星将军兼塔克星系军事开发委员会最高长官星宇成,那小子怎么可能得到进入第一实验室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