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森急匆匆地爬着楼梯,恨不得三步当两步用,跑向了三楼靠窗户的一个房间,急促地敲门着,里面的人没有反映。

    “草,”他急的骂了一句粗话。

    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了,露出了一张憔悴,阴郁,眼角布满细纹的中年男性的脸孔,看到是容森后,一手就要把门合上时,却被他用手挡住。

    容森走了进来,他收起了之前的吊儿郎当,游戏人间的模样。相反他现在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沉重,此时此刻再也没有心思跟哪个漂亮姑娘一起去唱歌泡吧了。

    奶奶80大寿,家里居然发生了命案,这件事情说出去多么丢脸,即使容家有好几个在警局认识的朋友,那些朋友明里暗里跟小叔说,要不要把容越放出来,但小叔坚持要还给容越一个清白,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容越,情况十分不利。

    据相关熟悉的警察透露,他们搜索了一下在场的所有宾客,均没有发现这种白色粉末,却在某个垃圾箱里找到了一副丢弃的破手套,上面沾染了一些白色粉末,而那双手套经过查证发现是容越的,上面有他缩写的拼音字母。

    屋内灯光昏暗,烟雾缭绕,让人忍不住鼻子发痒,容森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容父坐在沙发上,抚摸着一本相册,里面的照片全是爱妻的身影。

    阴暗的房间,满屋子的香烟味道,让容森很想扯掉窗户边上的窗帘,最终他还是没有扯掉窗帘,而是屏住气息,问容父:“爸,药厂生产出了一种可以致人于死地的药,听说散在人身上,不到几分钟就会化成灰烬,你知道这件事情吗?”

    容父的脸大半部分在隐瞒部分,叫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他反问容森:“药厂不是你在打理吗,这种事情怎么来问我?”

    容森摸不透容父的想法,虽然药厂是他在打理,但底下的人根本就不服从他的管理,一有什么新的研究成果就会给容父报告。

    之前听许教授说,他们研究出了一种超级厉害的药,能无声无息地置人于死地,但需要时间研发,没想到,这种药居然这么快被研究出来了。

    “如果没什么事情,你就回自已的房间吧?”

    容父下了逐客令,一边却用手温柔地抚摸着爱妻的照片,描绘着她的眉眼。

    容森向来不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他骨子里羁傲不逊,游戏人间,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去。之前听话,装乖那是因为他年纪小,是一个没有自食其力的孩子。

    现在不一样了,他成年了,名下有房产有车有存款,手上也握着药厂的经营权,遇到问题的时候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沉默寡言,他有能力跟自已的父亲反抗着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