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滁没有继续往前,只站在原地盯着那步幛上轮廓。

    “阿苑若是担忧闺誉受损,或有其他之类顾忌,大可不必。宫里头我也打了招呼,只要阿苑点头,我就立马着手准备,届时风风光光的将你迎娶进我镇南王府大门。”

    林侯爷跟陶氏骇吸口气。还禀了宫里?

    “事既已摊开明面来说,就没必要瞻前顾后,直接敞开来说就是。我不知阿苑你究竟还有何顾忌,若有,那趁着今日不妨一并说出来,我定当解阿苑愁困,让阿苑满意。”

    林苑却连停顿都不曾有,直接开口回道:“虽不知晋世子为何一定要拿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来污我清白,但我还是要郑重的与你说一句,望晋世子自重。大家公子,实不应说出这等毁人清誉的话来,无论是有何理由,目的,或不得已之处。”

    这话不轻也不重,可听在晋滁的耳中,却忽轻又忽重。轻的时候好似天际缥缈的云,让人抓不准它的分量。重的时候好似惊雷乍响在他耳畔,震的他耳膜生疼。

    “阿苑,你……你!你可真是要为了一时意气,毁了你我二人姻缘?!”

    林苑不管这话是不是陷阱,她都不会踩上去。

    “父亲,此间事我已解释清楚,若无他事的话,女儿就扶母亲下去歇着了。”

    晋滁听出来了,听出来了,她这是要铁了心的与他划清界限!

    她是自愿要嫁符家的。

    自愿舍了他,而嫁那又老又丑的鳏夫!

    头晕了瞬,他仓促的后退两步,手掌猛地朝后按住案面。

    “阿苑,你当真不念旧情?当真如斯狠心?”他还是不敢置信的盯那步幛中人,眸底猩红:“昔日种种,难道皆是我一厢情愿?你说过爱我那些,可有寸许真心?你可是……耍我?”

    林苑的声音依旧平静:“该说的我皆已说了,若晋世子还是执迷不悟,那我也无话可说。”

    顿了半瞬,又缓声道:“不过,表亲一场,我还是真心期望晋世子日后能觅得良缘,安康和乐。”

    说罢,与林侯爷告退一声,就扶着陶氏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