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民们脸色一变。领头人对夏柳楠怒目而视：“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他们竟然动弹不得了！
“一点小术法而已。”夏柳楠漫不经心地说道，他抬头看向前方，那里站着一个灰色的、有些矮矮的人，他问道：“现在可以出来了吗？”
灰色婆婆缓缓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不，这时候再叫她婆婆也是不大恰当的了。此时此刻的她，肌肤光滑柔嫩，脸上再不见一丝皱纹，走出去说自己是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也是有人信的。
她整个人白得发光，却长相平平，无论身材还是五官，都是落入人群中瞬间不见踪影的那种，唯有一双眼睛，有如天上最明亮的那颗星子，只一眼，就足以让人心神俱荡。
她抬眼看向夏柳楠，脸上微微露出一个笑容：“我还以为……会来的，不止你一人。”
她的声音不再喑哑，而是犹如黄鹂一般清脆动听：“是印兄让你来的吗？”她问。
“不是。”
夏柳楠的脸拉了下来。灰色婆婆这亲昵的语气让他浑身上下都不痛快，他板这一张脸，毫不客气地直接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待所有的镇民都在灰色婆婆的指挥下一一离开后，她才带领着几人前往了自己所在的住宅，一边语带笑意地道：“印兄对我大约是没什么印象了，我与他，曾一同去过某个秘境，他在里面救过我一命。”
那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
夏柳楠想起之前印灵舒的那句“她已经死了”，心中顿时有千万般的疑惑闪过。他一丁点儿要避讳一下的意思也没有，直直地、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着这个站在自己身旁的女人，然而无论他怎么看，都没能从这人身上看出一点儿死气。
“是不是很奇怪？”她抿唇笑着问夏柳楠：“我怎么会到这里来？”
不同于之前那副始终冷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的样子，自从变年轻了，灰色婆婆脸上的笑意也更加多了不少。
不仅如此。
夏柳楠沉默半晌，到底还是将自己心中的疑惑直接问了出来：“灵舒他告诉我……你应该是已经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