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太坚定,以至于陈迦南真的相信他只是有些疲惫,也不再深究,只是给他掖了掖被子。

    “那你睡吧,有事叫我。”她说。

    沈适:“你去哪儿?”

    陈迦南笑:“我就在外边坐着呢,毛衣还差一点就织好了,我去收个尾,现在才八点,我不困。”

    沈适“嗯”了声:“晚上凉,别久坐。”

    “知道了。”她说。

    大概过了有一个多小时,陈迦南把毛衣织完了。她检查了一遍线头,看了好几遍,叠好放篓子里。

    屋檐下吹起了风,吹得家里静悄悄的。

    萍姨现在和巷子里几个老太太熟了,晚上哄睡好外婆就跑过去跟着一起念念经,有时候深夜才回来。

    陈迦南等到困了才回房间,沈适睡得不熟。

    他整个人搂紧了被子,闭着眼睛,脸色煞白,陈迦南凑过去吓了一跳,伸手去探他的额头,烫的缩回了手。

    “沈适?”她急道。

    他迷迷糊糊转醒,“嗯”了一声,缓了十几秒才慢慢有些清醒,看见是她,道:“弄完了?”

    陈迦南又气又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生病了?”

    沈适:“知道。”

    陈迦南气急:“生个病还能这么淡定?!”

    沈适弯了弯干涩的唇:“只是有些头晕,可能着凉了,我记得抽屉里有备用药,你帮我倒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