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司卜语噎，心里犯怵。他并不知道水杯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心情忐忑不安，产生一丝畏惧。
“司卜，别喝，千万别喝。”多年来，聂英虽然是一直怪罪司卜，但是，理论上来说，她仍然挂念司卜，会担忧这个看起来并不聪明的鲛人族长。
“父亲，我们怎么办？您、您……”司元终究是心性不稳，害怕得往聂英身后躲去，一颗与面容并不相仿的脆弱小心脏，着实跳得厉害。
“司卜先生，不喝么？”李慕白淡淡扬眉，茶黑色的眼睛深不见底，波澜不起，淡漠的话语似风丝一般，转瞬就消逝了。
“喝，我喝。”司卜鼓足勇气，端起水杯送到嘴边。
他也不知道把水喝下去会怎么样，只知道，不管发生什么，反正闭着眼睛，咬咬牙，就都过去了。
司卜心一横，把水喝完。
玻璃杯‘啪’的一声砸在地上，滴落些许残余的红色水珠儿。
下一刻，司卜忽然跌倒在地上，身蜷缩在一起，额头冒出汗水，双眼紧闭，表情痛苦至极。
“李慕白到底在做什么？”聂英一下子发怒，尖吼声几乎刺穿所有人的耳膜。
“司夫人放心，忍一忍就好了。”李慕白转开目光，坐到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缓缓翻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极其缓慢。
聂英顾不上和李慕白撂狠话，试图做些什么改变司卜的痛苦。
然而，司卜痛苦的表情并未化解多少，相反，变得更加难受了。
聂英见此，立刻朝李慕白奔来：“我杀了！”
鲛人们除了美丽的容貌与动人的歌喉，其实并不具备伤害别人的能力。
他们可以通过歌声来控制别人，但是，必须是在一个相对隐匿的环境下，可是眼下实在是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