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见杌子盯着自己发呆,没好气地问:“喂,问你话呢,痛快点!”
“呃……”杌子赶紧挪开眼神羞涩一笑:“嘿嘿,俺当然有情有义!俺……俺还替你……”
他本想说“替你顶过罪呢”,可是话没出口,方白露已经一甩帘子出了门,窝棚外余下一串不冷不热的“当当”声。
“呃……”杌子尴尬了半天,怅然叹道:“好,日久见人心,只要你有情俺就有义!”
此时正值中午,白露骑车从安良街上驶过。路边一家小旅馆的二楼上,一名男子临窗而立,恰巧望见她的侧影。
“咦?不对……”
男子明显一惊,再去寻找白露的身影已是过客匆匆消失在人流之中。
男子四十多岁,蚕眉细目戴副金边眼镜,西装革履的既像个官员,又像是商人,还带了几分文化人的气质。总之仪表堂堂,不似常人。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吱呀”一开进来一人。此人也四十来岁,微胖的圆脸,青灰的皮肤,两道短眉略呈八字,下面是一双不大的圆眼。
西装男子一见到他,脸上现出一丝不悦,沉沉问道:“怎么才回来?叫你买盒烟,买了一上午!”
“嘿嘿六哥,俺这不没来过省城嘛,一出门就迷路了,好不容易才寻回来!嘿嘿……”
来人口中喊西装男子“六哥”,癞笑着解释。
原来这两人不是别人,乃是从青山村来的。西装男子便是杨家兴,另一人则是杨二贵。
杨家兴不屑地瞥一眼杨二贵,冷冷问道:“你会迷路?哼哼,不会是又去偷腥了吧!”
“嘿嘿六哥,看你说的……”
杨二贵腆着脸掏出两盒烟递给杨家兴,一脸尴笑:“兄弟这不是没忍住么,那老娘们光冲咱招手打胡哨,就……就进去打了个豆浆……”
“你……”杨家兴有些生气,本想发作,最终还是忍了忍,压住声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