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又枝拉着解峪丞的手一路从综合楼出来,两人站在楼梯口,似乎都在等待对方开口。

    “今天,谢谢你,”许又枝低下头,抬手蹭掉脸上的眼泪,“每次都让你遇上这种破事,都让你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太丢人。”

    说完,她抬头,展颜一笑,仿佛刚才蹲在地上哭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强J罪三年以上十年以下,你是文科生,应该b我清楚。”

    解峪丞松开她的手,帮她拉上校服拉链,语气平淡地和她说。

    “我…”

    “我知道你不会告他的,不过他的行为已经构成强J了,如果需要,天台监控应该没坏。”

    他将她未思量清楚的话打断,毫无波澜地和她继续。

    “我说过我能理解,在这个年纪遇到喜欢的人,然后发生了关系。但很显然那位不会是刘佑扬,也不会是我,他的行为对你已经构成了伤害,我希望你可以保护好自己。”

    解峪丞说完,迈步朝前走。许又枝愣愣地站在原地,心里百味交杂,有暖意,也有不甘,却夹杂了愧疚。

    她看不透解峪丞这个人,极度地看不透。

    他好像一个割裂的人,既是清醒地认识着有关她的所有,秉持着自己心中一套衡量法则,却也能在她面前温柔地关心她,让她无所适从。

    她很想问他,刘佑扬说的话都是真的,你还愿意这么对我吗。

    可她张嘴时,却发不出声来。

    直行的人见身侧半天没有人影,扭头看她还杵在那里,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蹙。

    “许又枝,我不想刚才的事和我的话对你造成困扰,我有我的评判,也有我的行为准则,任何行为都是出于我本意,你不用觉得负担。”

    是会读心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