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清说:“我不会。”

    言外之意是不用在她面前伪装。

    鹿饮溪看着简清的眼睛,一时没说话。

    简清垂眼看她,也没再开口。

    手腕被冰凉的柔软缠住,脉搏突突弹跳,一下一下,敲打那人冰凉的掌心。

    圈住她手腕的人,一定能感受到。

    静默对视许久,鹿饮溪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人好像在委婉安慰她,于是开口说了一声:“谢谢……”

    简清盯着鹿饮溪依旧泛红的眼眶,又低头看了眼她的双脚。

    双足白皙纤巧,赤.裸裸踩在地板上。

    地板很干净,但简清有一点洁癖。

    “洗脚,睡觉。”丢下这四个字,她松开鹿饮溪的手腕,没追究扇耳光、误割手掌的事,冷冷清清幽灵似的飘回房间了。

    鹿饮溪目送她离开,抬起左手,看着手腕。

    手腕余留了几道指痕,很浅,转眼就消失不见。

    皮肤上冰凉细腻的触感,却印在了心底,久久不散。

    鹿饮溪垂下手臂,不用演戏,眼中柔弱脆弱尽数褪去,只余冷静。

    窗外月色清浅,红梅映着白雪。

    鹿饮溪依旧无心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