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茑萝心疼着点了点头让顾思哲进了门,她以为他是睡不着满怀悲痛想要找自己诉说,随即坐在了床边等待顾思哲开口。
“她那天是不是在为难你?”
虽然顾思哲没有指名道姓说是谁,但池茑萝明白,摇着头否定着。
“她要是对你说了什么不好的话,我会替你讨回公平的。”
虽然池茑萝否定着,但顾思哲知道她是怕自己为难才宁愿委屈自己罢了。
池茑萝从包里取出本子和笔来放到桌上,和顾思哲进行对话。
池茑萝“唰唰”地在一旁写着,顾思哲怔怔地看着旁边的那把小木镜子,那是奶奶的遗物,池茑萝带了回来。另一边的刷子表明,池茑萝刚刚正在清理那上面残存的玻璃渣。
“你的额头还痛不痛?”
看见池茑萝问自己,顾思哲摇着头,不想让她过分担心,接着看下面的内容。
“不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有没有用。她那天在问我奶奶去世前有没有交代保管好祖传的物件,我觉得她在套我的话。”
那日,池茑萝听出了顾思哲继母的话外之音,她并不知道继母在指什么东西,但那不甘心的表情让自己觉得是在打探什么。
“说到这个,我刚才敲门也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顾思哲说话的同时拿起了小镜子在台灯下打量着,随后又放回了原处站起身走到了墙边。
墙边有一个大木箱子,那也是奶奶的遗物之一,听说是奶奶陪嫁的箱子,一直保留到了现在。
箱子上放着一堆奶奶生前做的毛绒玩具,之前池茑萝刚进这屋字的时候也曾被它们吸引过去。
顾思哲拿起其中一只布老虎小心地抚摸着,的确比一般的毛绒玩具要重。
看着这精细的手工,顾思哲实在不忍心将它拆开。他咬了咬牙,拿起了旁边木筐里的小剪子,拆开了布老虎腹部的一条线。两只手颤抖着抽离着线头,他缓缓转过身面对着身后的池茑萝停了手中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