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薪禾黑着脸将门合上。

    阮靖柔真被自己给蠢哭了,麻溜地换好衣服,马不停蹄准备好今天的工作资料。

    “苏总,我可以进来吗?”阮靖柔苦着脸趴在门口。

    商务套房,类似一室一厅的格局,里面才有浴室,她想洗澡……

    苏薪禾没回答,阮靖柔在外头来回转了几圈,不停踱步。

    大概是自觉得不到苏薪禾的回答,阮靖柔又趴门上大声道:“苏总,我进来了啊!”

    门把往下按,没有上锁,推开苏薪禾坐在梳妆台前化妆,神色淡定。

    阮靖柔像是闯进别人家,偷偷摸摸往里靠,慢慢朝浴室方向挪动:“嘿嘿,苏总,打扰了,我先洗个澡。”

    冷不丁的,苏薪禾突然咳嗽了两声,吓得阮靖柔手滑,怀里的内衣从指缝间滑落,好在她反应快,迅速勾住了。

    “阮靖柔,你待会儿不用跟我出去了,早上在房间醒酒吧。”

    听见自己不能继续今天的行程,阮靖柔一下来了劲:“苏总!我可以的,洗个澡就能出门,很快的,现在不到八点,二十分钟搞定,不会耽误工作。”

    苏薪禾顿了顿,冷着脸问:“你以为就你现在的状态,跟我去能起到什么作用吗?你甚至没有大堂经理来的专业,德国人做事严谨,一点微小的细节都可能是最后合作能否成功的因素,你能保证你百分百不出错吗?如果最后他们没有合作意向,集团的损失你要扛多少?”

    语调前所未有的凌厉,苏薪禾的眼神仿佛要将阮靖柔凌迟。

    是的,现在的她,喉咙间还有不适感。

    红酒需要品的,她昨天端着杯子,不停往肚子里灌,酒精麻痹神经,抑制味觉,压根没感觉到高档红酒跟便宜货兑雪碧有何区别。

    “对不起苏总……”阮靖柔很想反驳,说她也是为了给苏薪禾挡酒才会失控,可她不能。

    她开不了口,这个蹩脚的理由,连自己的那一关都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