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没再说夫人二字。

    这样靠近的距离让元润的脑袋里乱糟糟的,他根本没办法好好思考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只好飞快缩回了床上,掀起被子把自己盖了起来。

    就像是一只逃避的鸵鸟。

    他不敢出去,生怕路修远再靠他那样近。元润知道自己是只贪财好色的狐狸,可色有所好有所不好,他不过是个替代品罢了,路修远现在待他好,也不过是想着另一个人的影子,等到他腻了,还是会离开的。

    这样的喜爱他不想要。

    路修远以为他害羞,便不再步步紧逼,心情大好地负着手走到外间的方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已经冷了,入喉微苦,可路修远却在这苦涩里尝出了一丝微甜来。

    那只躲在被子里的鸵鸟躲了没多久就憋不住了,往外探出了一个毛绒绒的脑袋。

    他那个位置看不见坐在角落的路修远,只以为路修远有事先离开了,便匆匆穿上鞋子就想往外逃。

    门刚打开,元润还没来得及垮出门,手腕被人从后面握住了,而后轻轻一拉,身体竟不受控往后倒,砰一声靠在门边上。

    为什么路修远还在这里啊!元润强行忍住想要推开路修远的冲动,心里写满了拒绝和躲避。

    “你要去哪儿?”路修远一边问一边伸手按在元润的眉心,摩挲了好几下,好像是在画着什么。

    元润还以为路修远又在搓自己眉心的族纹,轻咬着下唇迟疑道:“我、我去找朋友……就是,就是那个叫小尤的……”

    眉心细细的描摹并未停止,元润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透过指腹传来,一笔一划,好像在描着他眉心的族纹一般。

    “好吧。”过了一会,路修远松开了他,指腹从他的眉心挪开,“不要乱跑,早些回来。”

    嗯?元润还以为这厮又要拉着他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竟这么轻易就松开他了?

    他低着头应了声知道了,而后扭头就跑。他跑的那样快,没有看见路修远方才摸过他眉心的指腹破了一道口子,细细往外渗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