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涟青慢腾腾地接着说:“等你到了永信宫,只要有本王在,你就更不需要担心。”

    他说的轻巧随意,可话里隐约透露出来的意思,仿佛这一刻她与陆涟青的关系正紧密维系在一起。虽说她与陆涟青现在的关系并非外人所想象的那样,可话从陆涟青口中说出,难免令温浓顿感微妙,心口发烫。

    就在这时陆涟青收回盯着水面的视线,乌沉沉的双目转落在她的身上。这让温浓无所适从,尤其是在被他一直盯着以后,猫挠似的心骤然怦得更急更乱。

    肯、肯定是被吓的。

    “殿下……?”温浓有点畏缩,还很紧张,无意识收紧怀里的蔷薇,耸落一地的花瓣引开陆涟青的注意,他眉心蹙拢,心情似乎随着被败坏了几分:“你还抱着这些花做什么?”

    经他一提,温浓收了收心。她没有把花丢弃,一路抱过来本就别有目的:“其实奴婢大约能够猜到容从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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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陆涟青开口,她双膝着地,跪了下来。

    来时温浓细细琢磨过,打算避重就轻:“殿下日理万机,或许未曾听闻近日宫中一些谣传……”

    “你是指‘本王扇你耳光’的事情?”陆涟青支颐俯睇,没有给她绕弯子的余地。

    温浓到嘴的话一噎,老实认错:“奴婢知罪。”

    “奴婢不该做出轻率之举招至谣言乱生,事后未能及时澄清,惹来嫌忌牵累殿下。”温浓心中懊恼,她是真的后悔行为不当,凭平闹了那么多笑话出来。

    她被人笑不打紧啊,她是怕无意之举坏了陆涟青的大计,届时可就不是随便扇两下能完事的。

    思及此,温浓咬牙闭眼,毅然奉上怀里那扎蔷薇:“奴婢不敢狡驳,但求殿下宽恕,奴婢自请受罚。”

    来时她都想好了,趁陆涟青还没发难,先来个负荆请罪主动认错。若是能学容欢挨两下就完事,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陆涟青静静盯着那一条条的蔷薇枝,这次居然没再嫌弃地推开,而是从中挑取一枝抓在手心:“蔷薇枝上的尖刺都拔光了,这就是你认错的诚意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