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随意瞧了下,“跟你傻的一样,瞧上没,给你说说讨去做媳妇。”

    “好啊!”二牛说:“但是她遮得太严实,都不知道长成啥样,万一长得跟我娘那样,我才不要呢!”

    嘿,还很挑剔。不但嫌弃别人,还嫌弃自己娘丑。

    修为纵然不高,但现在这等凡夫俗子的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的。果然在这她这个菜鸟就成了大佬,连耳朵都好使了很多。

    池鸢摸了下面纱,瞪了眼隔壁的二牛,二牛立刻鬼叫:“她瞪我!果然跟我娘一样,我娘也喜欢瞪人,我们快走吧,不然她就要赖上我了,我才不要娶她!”

    同伴又转头,地痞流氓一样的把脚踩在春凳上,舔着嘴里的肉,一把拉过二牛破旧的衣襟,“德行。就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瞪你。你看好了,我过去她就吓尿了。”

    他吐出塞牙的残肉,到了姑娘这桌。

    池鸢本来在喝茶,看到有人不问就坐下,桌下的左手凭空一弹,那春凳就自己移了出去,流氓当即坐了个空,往后狠狠摔去。

    “哎哟!”

    流氓扶着自己的腰,二牛过来扶他,他起身疑惑地看向木桩旁的春凳,擦了擦眼睛,是他喝酒喝蒙了吗,刚刚这凳子哪里是在这处?

    “他娘的!”流氓骂完天,又鬼鬼祟祟到了池鸢旁边,“小娘子,我弟弟二牛看上你了,你揭开面纱来给我弟弟瞧瞧。”

    路过的人都不免往这看,这天气还戴着面纱,想必这位姑娘定是丑陋至极的,没准脸上就有丑陋的疤痕,好一点也是一脸的麻子。不过还是有善良的人。

    “光天化日的,怎么调戏一个姑娘!”

    “别多管闲事!这又不是你的妻女!”流氓霸道地说。

    他伸手就要去揭姑娘的面纱,想着越丑越好,丑才跟这傻子相配。

    不等池鸢再动手,一道寒光飞来,剑柄撞上了流氓的后背,将他撞向了桌面,扑倒了一桌的菜。

    “黄土之上,一点礼法都没有。这次就是给你点教训,若下次还看到你这般欺辱人,我的剑就要转过头了。”出手相救的男子声音柔和且清冽,透着一股与世无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