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颜大帅每日早出晚归,这公馆里便请了个管家,白清灵一日三餐都是管家吩咐汽车夫去起士林和利顺德大华饭店轮换着买回来的。
若是说除却几乎见不到颜楼外,她这日子也算清闲自在有滋有味的,可这滋味里少了颜楼,又觉得什么都暗淡了。
结婚仪式前那紧张到几乎每日都要见几面说几句,婚后那两日的缠绵不断,与现在的刻意不见面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一番比较下来,白清灵又觉得,仿佛是她自作自受了。
颜楼那种说一不二的男人,初尝出鱼水欢情的滋味儿来,是自然离不得的,如今就这么忽然冷淡下来,从她这里得不到温存,那会不会……
这想法一旦起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尤其是这段日子他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拿了浴袍去了浴房,洗完澡又直接去了书房,连个面都很少见,更别说是说话了。
白清灵坐在西蒙斯床上越是想,心里越是想越像是爬满了蚂蚁啃噬,她的心,难受极了!
这事情还没办法与夏欢沁摇电话说,她一个没结婚未经人事的大姑娘,怕也是给不出什么好方法的。
就这么熬了一个白天,是坐也不舒服,站也不舒服,就是用餐也察觉不出滋味儿来了。
晚上又是到了七八点钟,好不容易熬到了黑色汽车开进了大门。
白清灵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等着他进门。
隔着落地窗,她看到颜楼下了车,汽车夫却没有把车开回汽车房。
佣人打开门,他穿着沉稳的黑色西装踱步进了大厅,将长风衣递给佣人,径直走向楼梯。
白清灵坐在沙发里,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总觉得不过几天的时间,就与他陌生了许多。
最后白清灵扬着脸,看着他上了楼梯,又拐了弯,直到看不见男人的颀长黑色背影,才收回视线,拿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