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云海低下头拿起了面前的茶,直接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那是两年以前的保护措施,我那时候虽然是在行为分析组里,也是最为闲散的一个。你知道了就知道了,我相信你不是有意在查我,也相信你不会告诉别人。不过,这件事我只在这里承认,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知道的就会告诉你,但是出了这个门,我希望你能够忘记今晚所有的对话。”

    茶室里安静极了,陆俊迟低下了头,思考着从何开始。

    “最近我这里接了爆炸案以后,你去翻过细沙案的档案。”邢云海喝了一口茶,指出道,“你是在查诗人对吗?你怀疑他是你认识的人?”

    邢云海首先开了口,被他问了这件事,陆俊迟反而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进行这场对话。

    邢云海比他年长一些,也沉稳一些。

    到了现在,陆俊迟终于明白了预言家这个代号的含义。

    他还没有说话,邢云海就似乎知道他想要问什么。

    邢云海道:“你猜到我的身份是一回事,想要从我这里得到诗人的身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在行为分析组里每个人的身份也是互相之间保密的,所以我也不清楚诗人究竟是谁。还有,确认那个身份以后,你觉得你的态度,你眼下的情况,会有变化吗?”

    陆俊迟听到了这里,有些迟疑了,邢云海虽然没有给他明确的答案,却像是在给他暗示。

    他距离那件事,似乎只查一个答案而已。

    陆俊迟一时也有些不清楚,一切是会不同还是会一样。

    他忽然意识到了,他所关心的似乎并不是那一个身份,一个代号。

    至他更多关心的,不是过去那些事。

    他关心的,是现在的苏回,是眼前的人,是苏回会不会安全,是细沙那个案件,会不会对现在造成影响。

    陆俊迟做好了决断,他抬起头道:“谢谢邢哥,我明白了,关于诗人身份这件事,我不会再纠结困惑了。”他喝了口茶问,“当年的细沙案,我虽然查了资料,但是还是获知很少……”

    邢云海微眯了双眼,“当时,每十天就会在华都里发生一次爆炸,就像是一道催命符。我们几位侧写师都得到了案件的资料,所有人都对那个案子有一些不同的看法,其中最为针锋相对的是月光和诗人,他们曾经各持己见,发生过一些争执。那时候,发生了数次爆炸,警方却一直被困在原地,少有进展,在最后抓捕解秋的过程之中,有警员受伤也有人死亡,这就是细沙案。”

    “细沙案是以解秋死亡结案了吗?”陆俊迟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