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开会，本来十点多就结束了，又连着要开几个小会，就弄到了现在，我都没来得及回你消息。”陆笙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都快十二点了，我们快回去吧。”
来酒店开会”这样的话从陆笙嘴里说出来就无比逼真，让方嘉圆举双手相信，他才不会怀疑陆笙呢。
黑夜落幕，街道空旷不见人影，只有他们会在此时此刻牵手约会。
方嘉圆拉着陆笙朝前走：“好啊，那我们走回家吧。”
陆笙停下来看他：“你这条围巾哪里来的？”
“小李怕我冻着，借给我的，”方嘉圆指着那朵向日葵，“你看，这里还有一朵大菊花。”
陆笙握住围巾末端系紧了这个结，把他半张脸藏在温暖的毛线后面，笑着说：“嗯，挺可爱的。”
“陆笙。”夜色里忽然传出另一个声音，来源于停在他们身后的轿车，“陆笙，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方嘉圆略过陆笙的肩头，刚好和车窗里的人对视。
苏泊尔的视线停在他们的手上，表情凝固：“方嘉圆？”——这样的语气和反应，好像目睹了别人占有他什么东西。
回到家，陆笙一个人蹲在鸡蛋的热狗垫子前，过一会儿就耸动下肩膀，不知道在干嘛。
他脑海里重复回放苏泊尔刚才那副表情和语气，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不明白。
明明是被卢潇拉来捉奸的，怎么突然自己成了受害者，这世道怎么变成这样了？
听见陆笙走到身后的脚步，方嘉圆仰起下巴，整个人藏在他覆盖的阴影里。
“怎么不去洗澡？”陆笙俯身后面捧住他鼓起的腮帮，抬起方嘉圆的头和自己对视。
“我，嗝。”
坚持屏住气半分钟，下一个嗝还是准时冒了出来。方嘉圆习惯一吃醋就打嗝，一吃醋就打嗝，这破毛病永远也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