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言道:“父亲先前不是说过吗,这世间兴衰本就是常事,我们能做的便只有顺其自然。”
“你啊……”陆书贾看着面前身姿俊拔的青年无奈的笑着。
“与付白柳相处如何?”陆书贾转而问。
这下陆明言倒是不知该怎么说,见父亲的表现便可知付家没有把付白柳的死讯传出来,如果此时他说出实情,只会给父亲徒增忧虑。
陆明言微垂眸,神情温和道:“一切都很好,父亲放心。”
陆明言不欲在这个话题上多言,从袖中取出自己今日画的图纸,打算详细跟父亲聊一下。
这是他从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学到的新的经营模式,陆家或许可以从中吸取经验。
说来也是奇怪,前面两个似真似假的梦境中都很明显的与他们生活的时代存在差异,可他却能自然而然的接受适应,陆明言最终只能把这归于付白柳的神秘之处。
两人这一谈话便是大半个下午,陆明言离开时陆父还惜惜不舍,陆明言今日所说的思想给他提供了许多启发,这些方式新颖得见识博广的陆书贾从未见过。
“明言。”陆夫人叫住陆明言。
陆明言的脚步一顿,见她衣衫单薄,眉心微蹙,“娘,外面风大,怎么不穿见披风出来?”
“娘没事。”陆夫人说完便偏头咳了一声,从房里取了披风的丫鬟立马上前给夫人披上。
“给,这是我和你爹今日上庙里求来的,可以保平安避妖邪的。”
陆明言接过红色小巧的香囊,听见陆夫人的话神情微有波动。
“娘这些日子总是做梦,梦见你走着走着就不见了,娘心里慌得很。”
“梦都是假的。”陆明言安慰道。
“嗯……”陆夫人也觉得是自己思虑太过,故才拉着丈夫上山求平安香囊,只希望孩子平平安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