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我们来说不麻烦。”祁棠听到宴任答道,“我和妈那边说了我们是过来看看你,玩几天就回去。”

    “公司也不要紧吗?”祁玫问道,她清醒后躺了两天,虽然脸色还是隐隐萎靡着发白,但眼底的色泽已经渐渐恢复,就好像事故只是一时的意外,她根本也没有受到过太大的打击。

    “秘书也不是白养的。”宴任偏头看了祁棠一眼,祁棠拿着玻璃碗,里面是宴淑阳助理早晨买来的苹果。

    宴淑阳靠坐在一边看文件,时不时搭几句话,看到祁棠出来顺手把文件一放,“拿来吧。”

    祁棠有点讶异地看了看宴淑阳,“姑姑会削?”

    “你不会?”

    宴任低笑一声从祁棠手中接过玻璃碗,“我来削就行,把手擦一下。”

    祁棠收回手,宴淑阳翻了翻白眼,“我只是怀孕,洗个水果削个皮根本没影响好吗?”

    另外三个人齐齐看了宴淑阳一眼,祁棠和宴任没吭声是因为觉得祁玫还是孩子不好在祁玫面前问,祁玫是因为知情所以装哑不敢说。

    祁玫微微笑了笑岔开话题,“真不用二十四小时守着我,我现在这状态还能做什么?”

    祁棠往宴任身侧一坐,“你无证驾驶的毛病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祁玫装聋作哑。

    祁棠的目光淡淡扫过祁玫,她看起来和平时差别不大,好像连叛逆都不是特别明显。

    能笑了之后依然笑笑的,貌似很自然,但那种微不足道的涩意和疼痛还是潜藏在下,让她的笑容持续的时间不长,变成一种像是需要加以调动才能出现的表情。

    “不用担心,你哥他们守不了你几天,公司的事这么处理肯定积压,两三天估计就得回国了。”宴淑阳垂眸批着文件,

    “我助理和我都会轮流看着你,出院之后你也别想去什么朋友家,乖乖在我那里养好了再回国,出这么大的事,你让谁放心?”

    祁玫的笑意稀释一样转淡了,像是被揭穿一样,眼眸里的微光只是无意义地随着眨动低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