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笑她兴许小时候给那鸡嘴啄一下,就免疫了。她想到温沪远,凉哼一声,不稀得接话。

    既然功德圆满,那该全身而退了,温童背手去解围裙,顺带提醒,“因为蟹不是清蒸的,所以醋不醋就没必要了。”

    “哎你不留下吃啊?”赵聿然在洗手间探头留客。

    那不成体统吧,阖家场合我一个外人叨扰,“不了,我还点着外卖在。”

    温童话应得跑神。注意力全去解围裙带了,谁知道好端端的活结怎变成死结,抓瞎半天也徒劳。

    踌躇莫展之际,桌那处有擦火机的动静,她半偏头去望,赵聿生夹烟的手搭上椅沿,坦荡地和她会会目光。

    “解不开啊?”若愚倒是鬼灵精,胳膊肘捣捣某人,“你去帮一把啊,没见过你这么不会做人的。”

    温童旋即,“不要!我能解开,”大不了囫囵蛮脱就是。

    话音将落,那头就有椅脚滑开的声音,随即,有烟味扑她鼻息里去。

    赵聿生无言挨近她背后的时候,温童本能一畏缩,忘摘的手避无可避地触到他手指,凉凉的,不无窗外梅雨的湿气。

    三下五除二,他帮忙解开了,淡漠在她头顶开腔,“不多你一张嘴,留下吃罢。”

    “真不用,我……”

    话没说全,赵聿然湿答答的手拎着手机奔过来,喊李若愚接电话,“快,阿公祝你生日快乐。”

    若愚徘徊在想接又没敢的边缘,吞吐半晌,拿余光试探赵聿生。

    后者一副没所谓且没情绪的形容,“随便你。”

    一句话像是免死金牌,若愚立时宽心地接过手机,背开他去了。

    嗯,这场景在温童看来,很是诡异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