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的脸面,是不能叫家里人瞧见的。

    “罢了。备马。”林向晚吩咐了一声,边往西院后门走,一边下意识看向东院。

    今日大婚,宾客满座,哥哥未能参加,她闲暇后也忘了去瞧一眼,不知此刻睡下没有。

    只犹豫了片刻,她便骑上乌雅驹,策马赶往京郊大营。

    行径的路上,她脑子里突然压上许多问题,大婚之夜为了个慰夫赶往京郊,母亲那里如何解释?三皇女那里定然也在看着她,她若扣她一顶风流的帽子,再让人把杨简送进来呢?

    可谢容此人,她却不得不救,这人的身份和身子,于她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她要这个人好好活着。

    她一路飞奔,用了不到小半个时辰就赶到京郊军营,掀起那充满欢声的营帐,寒着脸往里面一瞧。

    只见那个叫谢容的男人,浑身上下能动的地方皆被捆得紧紧实实,只剩下一副身躯动弹不得,露出私密之处供人享用,活脱脱一副泄欲工具的样子。

    林向晚一时好奇,不免多看了两眼,原来军营里的慰夫,平日里都是这般模样。

    那边扎堆的几个女人连她进来都未曾发觉,都滥笑着,帐篷里酒气腥气冲天。

    林向晚借过她们,看了一眼谢容起伏的胸膛,知道人还活着,厉声让几人把那几个军妇拉下去,又吩咐道:“把人洗干净了,再送来我帐里。”

    否则那一身的腥臜,她闻着都想吐。

    几位军妇却是会错了她的意,互相两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瞧出不可置信来。

    堂堂少将军,要个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居然在新婚之夜千里迢迢跑到这军营,来要一个下等的慰夫?

    子时已过,四野静悄悄的,多数人已躺下歇息了,只是主将的营帐里,林向晚还面无表情坐着。

    这主将的帐篷平日不会有人歇息,却有人时常打扫,所以卧铺都很干净。

    她等的时间几乎有一个时辰了,什么人掀起门帘,走进两个军妇,手里抬着卷被子,将被子放到床上后,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