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托了好几个朋友尝试和乐团取得联系,看能不能邀请他们来中国办一场演奏会,都杳无音讯,他现在只能开始看其他四重奏乐团的信息。

    正在边看边考虑,他的手机响了,宋钦扬看着上面“谢寒逸”的名字,犹豫了两秒接起来。

    “喂?”他不知为何有一丝紧张,不知道谢寒逸又准备出什么招。

    谢寒逸开门见山地问:“你是不是想邀请西尔维娅四重奏?”

    宋钦扬下意识地环视一圈,简直要以为他是不是在自己这偷放了摄像头:“你怎么知道?”

    “听到你打电话了。”谢寒逸话里带着笑意,“刚才他们的小提琴手回复了我,说愿意过来办演奏会。”

    “真的?”宋钦扬眼睛一亮,难以置信地问,“你怎么会认识他?”

    谢寒逸轻笑了一声,里面不无炫耀之意:“哼,你就不知道早点问问我,他是伯克利的教授,之前上课的时候,他觉得我对一首曲子的改编挺有意思,和我聊了很多,我出道后还合作过。”

    宋钦扬着实没想到他还会有这层关系,惊喜道:“太好了,我已经着急了好几天,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

    这种生分的措辞,让谢寒逸微微皱了下眉,进而道:“要感谢我?那你搬回来。”

    听到对面沉默,他能想到宋钦扬现在的表情,嘴角又抬了起来。

    “算了,扬扬,我就是想说,有什么我能帮你做的事,我希望你都能第一时间告诉我,我永远不会觉得麻烦。”

    谢寒逸这些天也回想了一下,即使没有失忆的时候,宋钦扬好像也特别怕麻烦他,一个节目,宁可去外面找人,也不肯随口问他一句愿不愿意来。越想越察觉到,宋钦扬总是善解人意到让人心酸,可他又何曾给过宋钦扬“麻烦”他的底气?

    宋钦扬听着他熟悉的清冷声线,隔着听筒显得更加低沉,作为一个宣告正在追他的人,也是他的前情人,同时又是刚帮完他一个大忙的人,说这种话,让他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胸前倒是自顾自地泛起了一阵暖融融的感觉,最后不太自然地说:“嗯……那谢谢你,有什么我能回报的,你也一定讲。”

    “有啊,”谢寒逸道,“你跟我说会儿话吧,我很想你。”

    宋钦扬心口像被突然捏了一下,这种直白的表述,他不太能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