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北凌故意清了清嗓子,负手而立,郑重道:“谁让你总不听我的话呢?若是我离开了都城,你再遇到什么危险可怎么办?谁会来救你?”

    叶安晴闻听,心里莫名有种说不清楚之感,便道:“大将军本就没有救我的义务啊。大将军与我非亲非故,萍水相逢,呃……按理说呢,起先是因为我的大公鸡惊扰到了大将军的马,还是我的不对呢。大将军心怀盛国政务,繁忙非常,小女子也不敢动不动就惊扰到大将军。”

    时北凌挑眉侧眸扫了叶安晴一眼,道:“赶紧进去吧。好好关上门,检查好门栓,屋门前,窗前放点易碎物品,有任何风吹草动,可以随时警醒你自己。知道吗?”

    叶安晴忙道:“是,大将军,我记住了。”

    随即,叶安晴便关上了门,插好了门栓,然后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似乎时北凌还是没有走。

    叶安晴想起以往时北凌提醒她不要从门缝偷瞄的事,她不禁泯然一笑,然后赶紧去了里屋房间了,关上了门,插好门栓,在屋门和窗子前分别放了几个瓶瓶罐罐,用以警醒自己。

    时北凌在门前停留了一会儿,便腾空而起,从房顶辗转离开了。

    翌日,朝堂之上,皇上盛弈坤道:“边邦小国休厥送信来说,想要咱们盛国开放与他们接壤的边境小城萧门,且想要盛国遣出特使商谈关于边境贸易往来之事,各位臣工看看,派谁去合适呢?”

    话音未落,谢以轩便出列道:“回皇上,微臣觉得……时大将军威名远扬,若是时大将军作为盛国特使的话,必定所向披靡。”

    三王爷盛弈铭也出列道:“皇兄,臣弟觉得谢少卿说的甚是有道理。臣弟附议。”

    时北凌闻听这二位的发言,依然纹丝未动,端然而立,沉默不语。

    众臣纷纷私下议论开来。说什么的都有。

    此时,御史秦慕出列道:“禀皇上,微臣觉得大将军作为特使与那边邦小国休厥商谈的话,甚是大材小用。且,从休厥来讲,会觉得咱们盛国无人了,只会让一个大将军去做本应该文官该做的事。术业有专攻,大将军作为领兵打仗的奇才,应该用之所用之地,若是什么闲杂小事都要大将军去干的话,岂不是要累死大将军?其他朝堂官员都是草包吗?”

    众臣闻听又是一阵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丞相孔之凯出列道:“回皇上,微臣附议秦大人所言。休厥乃边邦小国,不值得给予过多关注。平常心对待即可。大将军乃是盛国的镇国之臣,哪能随意就用?”

    谢以轩心想:这些老家伙们怎么总是替时北凌说话?烦人。

    谢以轩便又道:“禀皇上,休厥虽是边邦小国,但其生性野蛮,民风粗犷。有着他国没有的烈马品种。如若不加以重视,假以时日,说不定会成为盛国强大的对手。边境境况日月常新,变幻莫测,历史上,异军突起之事也时常有发生。微臣斗胆还是建议由时大将军作为特使前往边境商谈,可以震慑小国休厥,即可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