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被判的“死刑”,这会儿柳老爷子又给柳则之判了一次。

    “我八十岁了,大病了一场,也想通了。以前的恩恩怨怨,就算再纠结,我也管不动了。”

    柳老爷子又闷咳了几声,言语却掷地有声,“以后,你不要再因为敏之和唐家的事责罚随风。咱们柳家明面上跟唐家没有交集就够了。

    KS在海门只手遮天,唐万霆的孩子们也渐成气候,我听说,他那个宝贝女儿,叫什么俏儿的,和盛京的沈氏集团总裁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两家若联姻,那谁跟他们作对,都是死路一条。

    你若惹急了唐家,就算唐万霆不理你,保不准敏之和唐家那些孩子会不会向你发难。我累了一辈子,不想晚年看到骨肉相残的场面。这件事,就这样吧。”

    结束了通话。

    “爸您情愿,让敏之给唐万霆当情妇,无名无分,被人戳碎脊梁骨也不愿成全我吗?”

    柳则之脸色阴沉苍白,像一块在天寒地冻中快要开裂的石膏,“就因为我是个养子?您觉得我配不上您的亲生女儿吗?”

    突然,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应后,柳逐云火烧眉毛地跑了进来,“爸!不、不好了!随风他跳窗逃跑了!”

    柳则之瞳孔一缩!

    他火速与管家秘书等人赶到柳随风的房间。

    阳台的窗子大敞四开,午夜寒凉的风呼啦啦地狂灌进来,吹得众人脊背发凉!

    “四处找过了吗?!”柳则之惊惶之下声线颤栗。

    “找、找过了!”

    柳逐云吓得有些语无伦次,“到处都没有二弟的影子,楼底下,后花园都没有!”

    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