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应珣在内,当初如果不是为了更好的驯服稚宁,让她听话待在他为她建造遮风避雨的笼子里,应珣也会是他刀下的亡魂,死在稚宁初识他的那年。
他实在想要一只听话、只依附于他的雀鸟,只在他面前抖擞羽毛,向他袒露胸怀。
薄瑾屹很后悔自己当年没那么做,否则他不必承受失去她的痛苦,差一点天人永隔。
对于稚宁故作的不识,薄瑾屹并不生气,小孩子受了委屈,被他欺负紧了,难免要拿他撒气。
薄瑾屹顺着稚宁的心意,和她玩扮演陌生人的游戏。
看她走远,心里琢磨着,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该怎么宠着她、纵着她,让她离不开他。
以及,怎么处理掉黏在她身边的臭虫!
那个有点本事的私生子,居然早他一年找到了她,并且瞒着所有人,一步步设计她回来,以人畜无害的姿态,骗取她的同情。
差一点,他的稚宁就被抢走了。
直到中午,薄瑾屹都没有离开,稚宁知道他留下的原因,因而当他午休出现在她的休息室里时,稚宁并没有多么震惊。
他慵懒倚坐在躺椅上,猛虎蜷缩在兔窝里一般,打着盹。
纯黑西装裤包裹的大腿上,放着她的毛绒抱枕,指节干净的大掌轻抚着玩偶的脸颊,那么轻,那么柔,还……掺些色情。
不怪稚宁有打寒颤的感觉。
此刻和薄瑾屹视线相接,稚宁突然有种错觉,他抚摸玩弄的不是玩偶,而是她。
从稚宁进入房间,薄瑾屹清明锐利的漆眸便片瞬都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小姑娘还是三年前离开他时的模样,只长了年纪,没摆脱稚嫩。
她名字里的‘稚’字,字如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