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昼花了很久,才确定自己没看错。
她丝毫不嫌弃他,捧着他的脸,像捧着她最珍视的珍宝。
小心翼翼触碰他的伤口,她在心疼他。
她的责怪,仅仅因为他没向她求救。
池昼喉咙干涩,“你……”
“小雅!”
不安的话不等问出声,池母颤颤巍巍从角落走来,看着稚宁,目不转睛。
池母人还有些迷糊,一遍遍喃喃道:“小雅……真的是小雅……”
池昼闻声看向自己的母亲,又看向池母一直看着的稚宁。
什么小雅?
有同样疑问的,还有稚宁。
听声音,这似乎就是刚才电话里求救的女人,池昼的母亲。
池母疯癫识人不清的模样,稚宁没觉得可怕,只觉得很可怜。
这个女人,一看年轻时就很漂亮,现在被折磨成这样,该是经历了怎样的绝望?
只是,她为什么一直叫她小雅?
小雅又是谁?
稚宁完全忘了自己曾跟池母换过坐公交车的硬币,她还吃了池母给她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