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几个同学一出门,就开始讨论怎么画怎么设计,声音一直到电梯口才听不见。

    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李墨拿起一袋薯片拆开,先递给路菲菲:“哎,你说她交的稿子会不会是另外四个人帮她一起做的?甚至,就是她动动嘴,别人负责动手?”

    路菲菲摆摆手:“我减肥,不吃薯片。”

    她继续说:“有几个人帮她这事不重要,我只管最后到手的成品符合我的要求。

    要是她能让人心甘情愿自我贬低,只为了衬托她;心甘情愿熬大夜,只为了帮她干活,那没有任何问题啊,这不就是带着团队来跳槽吗?反正我只支付她一个人的钱,要是她能把全地球七十亿人都拉来给她干活,那我岂不是赚大了?”

    李墨嚼着薯片:“哈哈哈,你说的对!只要出的图不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就没问题。”

    路菲菲耸耸肩:“就算是偷的,她能在对方律师找上门的时候摆平这事,也可以。”

    李墨嫌弃地咂嘴:“啧啧啧,你变坏了。”

    她不知道路菲菲说的是一件真实的事,不过是十一年后才会发生。

    企鹅抄袭了育碧的“欢乐跳瓶”,做了一个名为“跳一跳“的游戏,被人一眼认出来,瞬间引发山呼海啸般的口诛笔伐。

    还有育碧员工亲自下场,在微博上阴阳企鹅靠抄袭过日子。

    然而,就在第二天,育碧的两位创始人发文,宣布正式入驻企鹅家的小游戏,并说这是一个非常振奋的消息。

    从此天下太平,再没人提起抄袭这事。

    “商业的世界就是这么残酷,哪能像三岁小孩看动画片,一定得分清好人和坏人。”路菲菲把音频从“原唱”切到“伴奏”,又开始唱起来,她小时候上声乐课的时候,老师说过,使用腹式呼吸法,很消耗体力,应该也能消耗一些卡路里。

    回到家里,爸爸在看电视,妈妈问了一句:“又加班?”

    “嗯。”路菲菲不想解释她是跟李墨唱K去了。

    “你们公司那么多年轻的小伙子,你得抓紧啊,过了年龄就不好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