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目前来看至少腺体功能正常,信息素浓度也没问题。”

    许然看向病历上信息素那一栏大大的三个字,默默将身子倾斜一点。

    系统笑得飞不起来,“啪嗒”一下掉进许然怀里,“其实绿茶味也很好闻的啦。”

    或许越是见惯了生死,便越是不忍见生死,医生最后劝到:“许先生,我这边有六成把握,倘若我怕担责,我不会劝您……”

    系统悄悄比了个OK。

    快穿局介入,六成把握也变成了九成,至于剩下一成……低调是一种美德。

    “按您说的来。”许然说。

    医生的念念叨叨停下,有些诧异地看向许然,这么果断的吗?

    裴颂光抬了抬眼,又轻飘飘地移开,他把过许然的脉,结果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了,赌一回兴许还有救。

    拖到现在,咎由自取。

    许然垂在轮椅旁的手向后捞了捞,碰到那有些湿润的袖口,使不上力气,刚刚触碰到,就又垂了下去。

    身后的人微不可察地向前半步。

    许然的耳朵应该没问题,裴颂光敢发誓自己的脚步声几近于无,他很擅长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许然就是在他动的那一刻回头了。

    不仅回头了,还冲他笑。

    生意场上强硬冷肃许家主,好像挺喜欢笑。

    咎由自取……但应该有些遗憾。裴颂光的目光很淡,那双雾灰色的眼睛里看不出丝毫情绪。

    这个结论是许然同系统说的,他觉得裴颂光肯定有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