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雨声砸在地上、落在心头,安王看了看四周的人,心都凉了半截。

    许然语气平静:“诛杀叛军,生擒安王。”

    话音刚落,血雨漫天。宫女太监缩在殿内,脸色苍白,一句话也不敢说。

    没人知道待会儿进来的会是哪位主子,没人知道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

    随着雨声渐小,夜色渐淡,许然踏进了殿内。

    身后的青三压着断了腿的安王,他目光阴翳,死死地盯着许然的背影,似乎要咬下他的一块肉。

    床上的帝王已经无法感知到外界的动静,缩在墙角的宫女战战兢兢的上前,片刻后,她惊呼道:“皇上……驾崩了……”

    细听之下,她嗓音还带着一丝迷茫。

    许然没想到他父皇被安王这么一折腾就死透了,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安王疯了一般地大笑,他大喊道:“父皇死前未曾立储,论长幼,我为长!论尊卑,我为尊!”

    他瞪着许然:“谁不知三皇子许然死在了中元,如今你身份不明!怎可服众?!”

    许然只觉得他实在聒噪,提着剑走到他身前,冷声道:“是吗?那要你能活着才行。”

    安王看着满殿的人,面若恶鬼,声嘶力竭道:“我未曾弑君!你却要背上弑兄的恶名吗?”

    许然本就不在意什么名声,但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后面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安王许明达,身为皇子,大肆敛财、劳民伤财,其罪一;身为兄长,意欲谋杀亲弟,不仁不义,其罪二;身为人子,逼宫谋反,不孝不悌,其罪三。”

    不同于殿中其他人浸透雨水和血腥的狼狈,裴温辞一袭白衣,矜贵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