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有大动作,怕自己醒了。

    醒了就见不到了。

    他熬了十年了,漫长的像一场无止境的梦。

    沈瑜把明乐禁锢在怀里,双臂拥得很紧,他颦着眉,慢慢得,又睡过去了。

    明乐凌晨被渴醒,他想爬起来去买水来着,挣扎了下没挣脱。

    喉咙里干得难受,他扑腾的像条鱼,但沈瑜睡的很死:“沈瑜、沈瑜!”

    干嘛呢,动都难动弹。

    明乐喊了几声,沈瑜仍然不为所动,不止这样,似乎是嫌弃他吵,还抱的更紧了。他离当场去世就差那么一点。

    恶狠狠的咬了下沈瑜的唇,对着黑发男生惺忪的睡眼,他气得像河豚:“松开我!”

    沈瑜吃痛。

    他看着明乐,清醒了些,有些怔愣:“乐乐?”

    明乐啪一声打开了灯。

    他超气:“你干嘛这么看着我。”说不出的奇怪,好像很陌生,“……你睡傻了?”

    小男生肤色雪白,红痕未褪。

    沈瑜这才看清了四周。

    是明乐当初走丢了的火车站,也是从这天起,他等了明乐十年。

    白昼灯、泛着些许陈旧的壁纸,笃笃——火车的短鸣声显得些许刺耳,到后期,他记忆衰退,分不清虚幻和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