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应该感到羞耻,先生们!”克莱斯伯爵咆哮道,“像懦夫……像丧家之犬一样夹着尾巴从战场上逃了回来!”

    佣兵首领们全都沉默不语,这个时候惹火了这位元帅大人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弄不好下场比莱姆斯和他的铁手团还惨。

    克莱斯伯爵见没人作声更加怒不可遏,他开始挨个点名,“加布里埃尔,你和你的血湾团应该穿上女人的衣服去打仗!赫拉特斯,你的手下都是随营妇女吗?至于你,斯蒂芬·诺曼,我要把你和你那些雄鹿团的懦夫手下全都吊死在德赫瑞姆的广场上!”

    每一个被点到名字的佣兵团长都低下头去。克莱斯伯爵踱步到了肯特的跟前,并没有将这位骑士训斥一顿,只是淡淡地说:“我对你很失望,年轻人。在莱姆斯像条死狗一样被库吉特人拖走的时候,你和你的冰峰团就在那里无动于衷的站着冷眼旁观。”

    肯特没有辩解,但是也没有像其他佣兵首领那样低下头。克莱斯伯爵静静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才又去训斥其他人。在将所有的佣兵首领全部臭骂一顿之后,克莱斯伯爵的火气似乎降低了一些,他挥手示意这群他眼中的废物从他的眼前消失,“记住今天的失败,先生们。讲给你们的子孙后代听!你们会被永远的刻在耻辱柱上。”

    佣兵团长们见伯爵下了逐客令,都如蒙大赦一般迅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只有肯特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有什么想要辩解的吗,爵士?”克莱斯伯爵冷冷地问道。

    “不,大人。我没什么可辩解的。”肯特平静地回答道:“我只是想告诉您,今早的失败是注定的,也在我的计划之中。”

    “你的计划?”克莱斯伯爵挑起眉头。“你似乎从来没有向我报告过,爵士。”

    骑士点点头承认道:“是的,大人。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为您攻下伦迪亚堡。”

    “什么时候攻下城堡?等到守军都饿死或者老死吗?”伯爵不满地问道。

    骑士忽然笑了起来,“当然用不了那么久,大人。实际上就在今晚,一场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