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觉得双方谁都奈何不了谁,整个过程持续了近半个小时,最后慢慢平静了下来。

    “跑了?”我靠着墙小声问。

    “不知道,在等等看。”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周围静悄悄的,一点动静没有,老胡偷偷朝外瞄了两眼。

    “没事了,应该走了。”

    看着小庙边缘被打烂的红砖,我咽了口唾沫问:“胡爷,这是谁,你认识?”

    老胡摇头说不认识。

    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多,从鬼崽岭出来,我跟着老胡去了他住的小屋。

    煤球火边儿烤了几个红薯,老胡问吃不吃。

    我烤着火说:“不吃了,胡爷,这拿弹弓乱打人的,是你们村里人?把牙婆打成那样,你真不知道是谁?”

    老胡剥了红薯皮,咬了一口说:“没看到人怎么会知道是谁,村里会打弹弓的人不少,可能是和牙婆有仇吧。”

    “什么意思?什么叫会打弹弓的人不少?”我不明白的问。

    “前两年的事了,现在没人干了,我告诉你了你可别出去乱说。”

    我说好。

    他讲了我才了解,这事之前真不知道。

    “九几年的时候,祁阳,双牌,宁远,包括他们道县这里,有不少外地人来收鸟,因为这里鸟多,他们收去以后做饰品,有的染色冒充翠鸟。

    给的钱不少,老胡说96年林业局抓了三十多个人,当时都上了报纸,他还从床底下翻出了发黄的永州早报让我看,头条就是,“永州警方破获特大盗猎案,抓捕了已胡某某为首的盗猎团伙三十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