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鸾却也忍不住感到一阵细微的心寒,这个名义上的父亲,把庶女都只当做小猫小狗一般……需要用时便推出去,平日里毫不理睬。

    “好多了,谢父亲关心。”少女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意,伸出指尖将盒盖揭开,露出内里的糕饼,略显不好意思道,“鸾娘想父亲了,这些都是女儿亲手做的,特地带来给父亲尝尝……”

    她指尖才拿出一碟子酥饼来,便似乎感到头晕,“啪嗒”一声,指尖松开,酥饼掉落在地,碟子支离破碎。

    少女抬手捂住额角,轻轻吸了一口气。见她如此,阮远林自然也不由得询问道:“怎么了这是?头晕?”

    少女轻轻点头,面色苍白而虚弱地朝他低声解释道:“许是病好之后留下的后遗症吧……”

    一语未了,一旁的冬莼便忍不住插话道:“什么风寒之症?我们娘子分明是被四娘子推入水中,被呛了好几口水,险些没命!”

    闻言,阮远林的神色便不由得微微一变,语气略显沉郁几分:“当真?”

    他问得是阮玉鸾,少女也只好迟疑着点点头,复又低声替阮玉熙解释。

    “……都是女儿不好,没有帮四姐姐捡掉进池塘里的风筝,她才会生气的……”

    这一番言语,却是任谁都听得出来其中的错误在谁。

    阮远林的面色愈发冷了几分,对她稍作安慰,方才让人送五娘子回去。

    回到桂月榭中,冬莼忍不住低声问道:“娘子……老爷真的会替你你做主么?”

    “他会的。”阮玉鸾坐在窗前,缓慢地打亮火折子,烛光照亮昏暗的屋内,映照在她眼底,“他最厌恶……庶女生事。”

    他心里除了儿子之外,余下的庶女都是拿来利用的,不存在偏心于谁,只希望她们安分守已。

    果不其然,次日一早便听闻大老爷将四娘子叫过去训斥了一番,罚她禁足,抄经静心。

    “听说四娘子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眼圈都是红肿的,”冬莼拍手叫好,“娘子可真是料事如神。”

    少女闻言,却只是轻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