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就是了。”

    “那日在晚榭,砸下来的那截樟树枝,是被人为截断的。”陆豫压着声音,刚好够两个人听见。

    陆胥脸色僵了下,瞳仁紧缩,确认道:“人为?”

    “是。”陆豫点头,道:“那日风虽大,但不至于将树枝刮断,后面我去看了,还留有被截断的痕迹。”

    手法太低端,想害人的心又很明显。

    “此事如何,我确不清楚内里,只是提醒二弟一句,万事小心。”

    陆豫说到这里,唇角动了动,还想说沈卿禾正怀着孕所以更要小心,但想了想,到底他不该管那么多。

    便没再说了。

    “多谢大哥提醒,我会注意的。”陆豫说着,脸色沉得更厉害。

    他想起那日树枝掉下的场景,眼底渐渐有肃杀之气。

    这树枝砸在他身上都差点断了他的手,这要是砸在沈卿禾身上……

    就她那纤细的身板,风吹一吹就倒,怕是直接能把人砸没了。

    那丫头胆小也怕疼,这会子陆胥真庆幸当时自己就在她身边。

    两人没再多谈,陆胥赶着回水澜院了。

    陆豫看着他的背影,眸光渐渐幽深,一双瞳仁似无尽深渊,同这一身的儒雅气息格格不入。

    天一暗便起风了。

    沈卿禾今儿在房里待了一整日,几乎没有出过门,直歇到现在,还是没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