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步鸣悄悄地靠过去听,却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什么?左步鸣——”
“左步鸣可你怎么没有与我说一声?”
“你真的将左步鸣他爹杀了?”
左步鸣愣在原地。
间隙已经大到能把他整个人给吞没了。
苗家庭院虽然灯影阑珊,但不乏热闹。再靠近一些,左步鸣甚至都能听见门口某个守门人的叹气声。
“你来这里做什么。”身后的一句平静的问话让左步鸣浑身打了个激灵。
他一回头,佩戴金缕子的鄱木站在自己身后,正定定看着自己。
左步鸣顾不了那么多,先捂了她的嘴将她带到离苗家大门足够远的地方,才低声说:“把你手上这堆破玩意给我扔了,然后咱们俩走。”
鄱木向后退了一步。
左步鸣的眼睛充血,看起来像挨了人的毒打。也许是月色的缘故,他的脸上没有人的肤色,反而惨白得吓人。等鄱木缓过神来,才发现左步鸣的嘴唇被他自己啃破了一小块。
“出了什么事?”知道左步鸣现在正身处绝对的情绪之中,鄱木反而放下心来,她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
“你管那么多干嘛?跟我走就是了!”比起今天白天,左步鸣更为强硬地抓住了鄱木的手腕。他要强硬地带她走,不让她再待在这个危险的地方了。
左步鸣有些想当然,危险的一直都只有他而已。鄱木虽然头戴金缕子,但她早已不是南越族的姑娘,而是被驯服的苗家丫鬟。
“你要跟我说清,为什么要走。”鄱木冷冷地拨开他的手。无奈自己是女子,力气轻微,这点挣扎终究只是徒劳。她转而去看左步鸣的眼睛,希望能让他放弃这个念头。
左步鸣的眼睛里长出一棵参。参须遍布他的眼白。左步鸣已经成为一张令人胆寒的画纸。鄱木一步一步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