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夏秋突然顿住脚步，神情凝重的打量周遭。
她隐隐闻到股腐臭味，味道极淡，但还是被她灵敏的嗅觉捕捉到。
四下寻找，果然在不远处的壕沟里发现森森白骨。
乍眼望去，白骨足有上百副，风化程度新旧不一。初步判断，旧的已有数年，新的不超过半月。
“你是不是看错了？”卫戈疑惑不解，“夏姐姐，半个月，尸体都还没完全腐烂呢。””
陆庭修蹲下身，仔细端详着骨头，“这几具尸体骨膜新鲜完整，被侵蚀的痕迹很少，确实是刚死不久。”
不过，是如何在短短时间，将骨头做到干净无任何腐肉的？蒸煮会破坏骨膜，骨头颜色会变旧，且硬度降低。用腐尸虫，亦不可能做到如此干净。
疑惑之际，他将目光落在夏秋身上。她懂医，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夏秋心思却不在此，她直接将头颅掰下来，放在鼻间嗅。
另外两人无语相望，差点没吐出来。
口味太重，陆庭修深深觉得，以后要跟她保持距离。
“是活死人的臭味。”夏秋将头颅扔回壕沟。
陆庭修望向天上的秃鹫，即使它们吃腐肉，也不可能吃得这么干净彻底。
壕沟里的尸骨，大小不一，但都比成年人小许多，应该是几岁到十几岁不等的孩子。
陆庭修不禁想到人贩子冯玉珠，她拐卖的孩子至今没有查出下落，而眼前上百具的尸骨，让人不联想都难。
既然已发现尸骨，想来离活死人的剿穴已不远。
越是靠近，越是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