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儿子再烂也是个洪朝人,忍不得看蛮族在咱们的头上耀武扬威,儿子的本家就是在肃慎人的刀下死绝了的。”

    文青厉声说着,眼神狠厉异常,把魏祖德都吓了一跳,心中一惊。

    “文青,你这是怎么了?”

    文青把带的账册拿了出来摊在魏祖德的面前说:“魏才全那东西,不仅叛国还暗地里把干爹的孝敬扣下中饱私囊,数额已达上万两白银!”

    魏祖德颤抖着手看了账册,不可置信。

    “这是从哪里来的?”

    “福中处搜来的,福中才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只可能是魏才全授意的。”文青义正言辞。

    突然,文青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顿时冷汗直冒,手脚发抖。

    魏祖德注意到了文青的异样,眯眼问道:“文青,你怎么了?”

    文青大惊,强装镇定:“干爹,儿子好好的,只是在想魏才全的事情,越想越替干爹心寒,干爹明明待他不薄,给了他一生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为何他要这样作践干爹的好意,儿子不懂。”

    魏祖德见文青眼中隐有泪光,叹息一句:“他终究是咱家认下的儿子,罢了,才全的事情你莫要再想了,好生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可是干爹,魏才全留不得,他已经废了……”

    “好了,干爹会亲自处理他的事,你先回去吧。”

    “是,儿子退下了。”文青一如往常地恭敬退下,看不出什么破绽。

    可背后,魏祖德的眼神仍旧犀利,良久才叹出一口气,喃喃自语:“咱家这是养了一把利刃啊……”

    天牢中,魏才全穿着带有尿骚味的衣服,浑身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