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巧了，江暖和顾朝阳身后排队的人正是蒋卓。
阮清雪提出去百货大楼，其实是想试探一下蒋卓出手够不够大方，结果蒋卓买完自己的日用品，根本没想给阮清雪买点什么，他直接骑着自行车就跑了，还跟阮清雪说：
“路这么滑，我也不可能骑自行车载你，还不如我先去国营饭店点菜，你们俩慢慢等电车吧。”
阮清雪当时生生被气笑了。
蒋卓跟顾朝阳差不多高，这会儿特意往旁边挪了挪，探头想看看这么彪悍的女同志长什么样儿，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就敢说要跟男同志一起洗澡？
奈何江暖捂得太严实，除了看到两个水灵灵的大眼睛，那长睫毛上还挂了霜，蒋卓什么都没看到。
江暖不知道这位就是男主，只觉得长得还挺帅的，也没搭理他，转头冲顾朝阳道：
“你咳嗽啥呢，是没去过市里的澡堂？那赶明儿个我可得带你去感受感受，要想用头一遍池子里最干净的水泡澡，咱得起个大早最好凌晨四五点就进城排队，澡堂门口写着“为人民服务”，进门可得看清楚了，一楼是女浴，二楼是男浴，咱俩分开排队，到时候把澡票交给工作人员，等轮到你了你就跟着大爷大哥后头进去洗澡就行，记住了，男女是分—开—洗—的。”
蒋卓：“……”
摸摸鼻子，总觉得那句男女分开好像也是说给他听的，毕竟他刚才咳嗽声也不小。
顾朝阳脸皮明显比蒋卓薄多了，知道江暖听出来，他刚才是误会江暖要跟他一起洗澡了，连忙微微红着脸找借口道：
“我咳嗽不是因为别的，可能是刚才蹬车被风吹到了。”
江暖一听也没好意思再戳穿顾朝阳，毕竟人家蹬车她坐车，再得寸进尺可就过分了。
低头瞅瞅脖子上因为怕冷捂的两条围巾，江暖眨巴了下眼睛，果断挑了薄的那条给顾朝阳围上了，嘴里还说的相当好听：
“你不说我都忘了，我早上特意戴两条围巾，就是想着等你冷了分给你一条戴。”
顾朝阳摸着围巾，脸瞬间红得像要着火一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