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劝皇后娘娘还是少废些口舌吧,这爹娘做主的事情,您一个妹妹在这里插嘴,算个什么事儿啊?

    皇后娘娘莫不是忘了自己才被禁足的事情吗?这么多王公大臣在这儿呢,若是又回去参了您一本,只怕不好看吧?”芳姨娘道。

    “哈?原来六姑娘这是被禁足了呀?”一旁的许老婆子一听到这话,露出了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该,若不是她在里头挑唆,商落衣才没有这么大个胆子和离呢,也不知道是占了哪门子的狗屎运当上了皇后?

    商落衣浑身瑟瑟地躲在姚姨娘和商末末身后,心中不免一阵冰寒,她如今也算看清了,在父亲的眼中,她比纸贱。

    庆幸她当初落难,投靠的是商澈远,而不是选择回商家。

    “算了,算了,今天是澈儿的大好日子,先不说这些话了,有什么留到之后慢慢儿说也不迟。”姚姨娘在中间说和着。

    她今日所有心思都用在喜宴上,生怕出了半点差错,在她的眼中什么事也比不上商澈远的婚事。

    大家也知道不好闹开了,也都纷纷忍了下来,只待喜宴结束。

    在姚姨娘的一番提心吊胆的提防之下,婚礼终于照常举行。

    到了晚宴的时候,宾客们谈笑晏晏、大家都有些喝醉了,商澈远被灌了酒,实在是扛不住了,便早早往新娘房中躲了起来。

    宾客们还待再闹,却也碍着几分面子,毕竟是皇帝的大舅哥,不好逼得太急了。

    这边的商重山竟与许从文好得跟一家人了似的。

    商重山失势,朝中人知道当今皇后与伯爷都跟他有过节,所以有意无意地都避着他。

    只有许从文愿意捧他的臭脚,此时又端起酒杯,冲着商重山道:“岳丈,小婿再敬您一杯,您是个英雄,带刀杀敌的时候,这朝野上下谁能掩你的威风?小婿是打心眼儿里佩服你。

    只可惜啊,英雄落寞,让人惋惜,廉颇老了,便被世人遗忘了。”

    已经许多年,没有人这么吹捧过商重山了,将他与廉颇相提并论,把他的今日处境归结为年老之后就被朝廷抛弃了悲情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