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山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名字,有些意外。
他接起来。
“云山,好久不见。”那边传来带笑的声音。
“哥?”
盖岱心中警铃大作。
那句之后徐云山走到窗边,盖岱再听不清电话对面说了什么,只看见徐云山的表情渐渐柔和下来。
“好,我现在下来。”
挂断电话,徐云山挠挠阿山的下巴,又转头对盖岱颔首示意:“我先走了。”犹豫了下,又道:“回去开车注意安全。”
盖岱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说“好”。
他只记得自己站在落地窗前,清楚地看见徐云山上了其他人的车。驾驶座的车窗降下来,上面搭着一条筋骨分明的、一看就属于男人的手。徐云山浅笑着和车里的人打招呼,和面对自己时的冷淡截然不同。
盖岱下意识把手伸进裤袋,摸了个空。
啧,想抽烟。
他需要尼古丁麻痹此时所有道不轻言不明的情绪。
第二天徐云山来上班,盖岱神色如常地问好,像是不记得昨天发生的一切。
徐云山没有察觉异样,勤恳地做好自己手里的事。只是发现办公桌上的烟灰缸总有使用过的痕迹,明明每天下班之前他都有清理。
他告诫盖岱:“烟还是别抽太多,烂肺。”
盖岱笑眯眯地应下,但第二天徐云山依旧在靠落地窗的地板上发现一点香烟余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