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不过不是我爹传的,是我娘。我娘她老人家擅用刀,杀猪杀得极好,在下不才继承了我娘的手艺,连这姓也随了娘。”老叶一张嘴便带了些市井的刁钻和滑头,这话一听便是随口瞎驺的。
“那老叶你爹呢?你随母姓你爹可愿意?”
“嗨,我那杀千刀的爹,早就腿一伸走了,我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谁还管我跟谁姓。再说我娘她老人家养我长大教我手艺,跟她姓我心甘情愿。”老叶真是张口就来,这瞎话编得叫人叹为观止。
“那老叶你可要好好孝敬你老娘,若是不孝,天打雷劈啊!”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老叶一张脸堆着笑,一笑眼睛都被挤没了。
院子里一架葡萄树,树下摆着个石桌,石桌上放着茶盘和笔墨,老叶带着叶将离坐下。
“叶姑娘,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要交给饕餮阁来办?”
叶将离盯着老叶那张满面油光的脸道:“找人。”
“找谁?”
“找我儿。”
“令郎多大年纪?可有线索?”
“三十多岁,杀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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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叶面皮差点端不住,这是找茬儿来的?
“姑娘何苦戏弄与我?饕餮阁可不是随便可以戏弄的。”
“我叶将离也不是随便可以认个儿子的。”叶将离认真的看着老叶。
一阵风吹过,傍晚的太阳带着余热。老叶坐在靠西的位置,后背被阳光晒得起了一层汗。院子里除了葡萄叶发出细碎的声响,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