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骗子,明明在镜子里看了那么多眼。他恼羞成怒般,不情不愿被紫霞拉着手腕转过身来,就算已经面对面了,还是低着头不肯看他,非要人半捏着下巴,才肯被强迫般抬起头来。

    唇上的胭脂已经花了,从嘴角到颊边被蹭出一道暧昧的痕迹。紫霞动了动,用拇指轻轻摩挲过去,神情炽热又专注:“擦了做什么,师兄这么好看。”

    他手指搭到太虚柔软的唇上,轻轻揉了揉,那抹红便跟着蔓延到了他的指间。太虚偏了偏头,躲不开他的狎弄,刚刚打算开口说他,对方就凑上来跟他吻在一处。

    唇上的胭脂被两人辗转着吃掉了,唇瓣却被吮得比染了胭脂还要鲜活艳红几分。太虚被他按在梳妆台上,身侧是离经留下来的珠玉首饰,他不敢挣扎,怎知紫霞把他按住亲了亲还不够,手上不老实,竟开始脱起他的衣服来。

    “别……”太虚手搭在他肩头,施了几分力推他。他对这种事倒也不是十分抗拒,只是光天化日的,两人又在一楼大厅,身下就是离经每日坐着梳妆的地方,到底是浑身不自在。紫霞不管他,只把手探下去套弄,他手指灵巧,熟门熟路把太虚摸得腰软,下头那根立起来,直直贴着他的大腿:“师兄下头这么精神,还能忍得住?”

    太虚上半身被按在梳妆台上,下半身悬空着,被紫霞挤进腿间,臀瓣被人握在手中揉捏。两人都箭在弦上,现在停下也不是很现实,他就只难耐地咬住自己的指节,挺了挺腰哑声催促:“那你快点。”

    紫霞被他催促着,反而不急了,贴着他的腰线慢条斯理摸起他来。他手指上还沾着胭脂的红,按在太虚身上就好似扣了章按了印,星星点点的,白底红痕,衬得格外显眼又情色。太虚被他摸得烦躁,见他半晌不进入正题,又用脚轻轻踢了踢:“你在磨蹭什么?”

    “方才说不要,怎么如今又这么急。”紫霞手指在他后穴打着转,偏偏不探入:“不过是手边没什么东西,怕伤到你…”

    仿佛要证明自己的话一般,他探了个指节进去,内里柔软紧致,夹着他寸步不让,若是这般慢慢扩张不知要等多久。太虚喘着,手下在桌面上胡乱摸索的一番,扔给他一个小盒子。

    那盒子里是方才他发现的脂膏,应该是离经留在这里的,用来上妆前护肤养颜的东西,带着一股子淡淡的玫瑰花香。紫霞笑着接了,新奇的很:“这东西倒罕见,还要给离经赔个新的,也不知能不能买到。”

    有了这东西一切就顺利多了,他身子又熟悉了与紫霞的欢爱,不多时后穴就被染得水淋淋的,只等插入什么东西好好快活一番,怎知等了片刻却没等到熟悉的肉茎,反而是一杆又细又冰凉的死物探入了他体内。

    是挂在桌上的,离经惯用来描眉的那只笔。

    他被刺激的浑身一抖,穴内下意识夹紧了,反倒像他自己从中得了趣,贪吃地吞食起笔杆来。紫霞平时虽然也有些恶趣味,但最多只是在嘴上说说,很少真的这般玩弄他。那笔杆不短,被紫霞探得深了,刚好擦过他敏感的那一点。他起身想要去拔,偏偏又被紫霞按回去,一手抽着笔杆往内转了转,就逼得太虚呜咽出声。

    “弄,弄出来…”

    他羞耻的眼角发红,微微挣扎起来。那笔杆太细,食髓知味的身体根本无法满足,反倒勾出几分空虚来,又无法开口去求紫霞,不上不下的,难受得很。紫霞到底也只是玩个新鲜,并非想故意玩弄羞辱他,玩着笔杆搅动一会儿,见他真的适应了,也不抽出已经被他温的暖热的笔杆,直接用自己早就硬挺的那根亲自上阵。

    穴内湿热,插入时两人皆是舒服得一声喟叹。紫霞刚刚憋了半晌,也不跟他慢条斯理磨蹭,荤话都懒得说,只把人按在桌上顶弄,不时低下头去跟人黏腻地亲吻。男人都是重欲的,反正只有他们两个,干这种事又不是头一遭,太虚便也不搞那些口是心非的反应,胳膊环在紫霞的脖颈,舒服得眼睛半眯着喘息呻吟。身上的手揉捏过他的胸口,他被刺激得微偏过头去,余光一瞟,却发现旁边是自己方才照过的铜镜。

    如今镜中那人可不复方才那般衣衫整齐的清冷模样,白发散乱着,向来平淡清冷的眸中湿漉漉的,满是勾人的爱欲。眼角飞红,一张唇半张不张,被人啃咬得红肿,带着湿漉漉的暧昧光影,不用上什么妆就比那些风流去处的戏子还要勾魂几分。他迷蒙地看了两眼,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镜中那人竟是自己,脑子里嗡的一下清醒了几分,却又涌上一股更为难耐的情潮,猛地喘了口气,下身绞紧,险些就这般被自己的模样刺激的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