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简小说区>奇幻>明珠溅雨 > 山海隔帘
    星洁子凡幽幽地叹气:“我没有定义过我们的感情。”

    远林语挑眉:“我哥跟我介绍你们的时候说你们是朋友。”

    “我们确实是朋友。”她轻笑。

    远林语皱了皱眉,斟酌着问:“那你们有夫妻之实吗?”她本来想直接说“房事”的。她转过半个头,目光似乎落在远处。

    星洁子凡脸色通红,低下头,好一会才道:“有。”

    远林语“唔”了一声,一向的坦荡也略有了些扭捏:“我能问问……你们是怎么做的吗?”

    星洁子凡则反问:“您知道多少?”

    远林语道:“我只是远远见到过。”

    那必然是说有些场合下,在野外挥洒情感的小鸳鸯,浓情蜜意,交颈缠绵,一个对视的黏糊糊的眼神就能私奔;或者有些直接而激烈的,则可能是已婚的如胶似漆的伴侣。这两种都不适合做公主和俘虏来的男宠之间的性启蒙。星洁子凡悲哀地发现在两情相悦这个点上,她和海因的例子或许更适合尊贵的小公主学习。于是她说:“如果您有需要,可以私下里来问我。”但篝火晚会的场合还是算了。

    “哦,等以后吧。”远林语回望了两眼篝火,意颇踌躇,“今晚的舞我还没跳完。要是红月在就好了。”她挥了挥手,迈回歌声与人群中。

    星洁子凡裹着斗篷逆着歌舞喧嚣声回到城主府她那间厢房里,点起碳盆,处理信件以及其中的信息。尕狼草原的战士引步外红月抵达汢州后的第一封信件其实已经趁夜色递入楀州,经远天海麾下之手传至她眼前,内述尚未见到活的海中异动,但得睹一些战争遗迹,人类和不同异兽的残尸,这似乎是一件铁证;远远瞥见过来自传闻中的海郡的人,有褐发的,也有花白头发的,面容细看略显奇特,常常蒙着面巾,不怎么言语,他们带着已经在海岸线奋战的盛国人焚烧异兽之躯。红月写:这是大海与战争的双重腐臭味。

    附图是同去汢州的宗亲远昂所画的异兽残尸。

    远昂并非纯血的草原人。他是远天海与远林语的叔辈,上溯数代,他的高祖母是遮颜无宁尽管准确来说遮颜无宁不是嫡夫人——当时在七十里部落的汗王远童麾下拜相的邺国人遮颜夫人在草原上诞下的女儿。自他的曾祖那一代开始,混杂着邺国人血脉的血统使得这一支远氏后裔无缘王帐,但也由此见到了王座之外更宽广的世界,也就是整个草原和天空的宏伟之美。远昂有艺术性的天分,绘图写实,当今金漠国的国主在还年轻力壮、英明神武的时候就派他潜入过盛国相当南部的地区描绘风土人情,其中也有一些海滨之地的信息。星洁子凡去海因南下携来的书箱里找到这些抄录本,在一摞箱子里的最下面一个里才瞥见书脊上有类似“远昂背山公”的字样,背山是远昂的号。子凡略略直起腰去捉放在一边的提灯,忽然摸了个空,光源在晃,她瞪大眼睛猛地回身,在空中挥舞的手仿佛摸到什么人,她沉声道:“什么人?”

    来人敏捷地绕到她侧背部,忽然上前从背后箍住她,顺势钳住她一对挣扎的手放在身后,一只手捂住她的嘴把她按在这个书架上,用自己的身躯压着她,结实的腿把她的夹住,一个湿漉漉的吻就凑到她耳垂上,忍不住轻轻咬了一下,轻笑出声。星洁子凡渐渐不挣扎了,在这人手心上舔了舔,手掌退开了一些,她道:“海因,你吓到我了。”

    海因松开了钳住她手腕的手,虚掩在她唇上的手却并未完全撤开,而是顺着她微张的嘴唇伸进去两根手指,笑:“怎么还是一点反击都做不出来啊,我们在战争中哎,星洁先知。”

    星洁子凡含他的手指,避而不答,声音含糊:“我们在后方。”

    海因拨弄她半散的头发,看着她笑:“在这里可以吗?”子凡刻意用舌尖碰了碰他的指腹,朝他看去,眼神里是赞同,海因道:“我就知道你喜欢。”他褪掉一半子凡的亵裤,用被她舔湿的手指去摸穴口,摸得她身体不安地晃动。海因啄吻她的唇角:“别紧张。”